第三十二章
摆在他眼前的是两种情况,一种是相信降谷零这个人的灵魂底色,另一种是相信组织的判断,波本确实是一个能力极强的谍报专家。
而这个所谓的谍报专家又分为两种一种是红色,一种就是纯黑。
谁也没办法保证失忆后的波本现在是什么,之后在组织长留的波本还能不能变回降谷零。
松田阵平做完自我介绍之后,带领波本回到了他自己的房间。
出于对组织成员,有酒名的组织成员的尊重,他的房间已经提前搜查过一遍了。
与此相对的,出于对组织成员的保护,波本的东西经过全部的搜查,再次进行侧写确认波本表现出来的样子与实际的样子完全一致后才确认了波本的安全。
波本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忽然又一瞬间的眩晕,他对自己的状态不太了解,只觉得自己似乎面颊有点发热。
他考虑了一下说:“不知道家里有没有雪糕。”
松田阵平刚要回过头搭话转头就看见波本一下子晕倒了,他一下子扶住了波本,急急忙忙的拿组织中的备用钥匙给房间开了门。
他把波本用公主抱的方式抱到了房间中,这些年没见他已经成为一个成熟的大人,他学会了照顾自己也学会了照顾别人。
他先是抚摸了一下波本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之后,他找到了体温表,给波本夹好体温表,随后打开了波本家的冰箱。
冰箱已经请专业的人员打扫过卫生了,坏的东西都已经丢掉了。
据当时的打扫人员留言,不知道为什么冰箱里放着一只钢笔,碎的不成样子,这个她怀疑是屋主的重要物品,所以没有处理。
组织也经过了一系列的查证,确认确实情况就是如此。
这可能是波本心上人或者心中重要的存在唯一残留的东西。
当时听说这个消息后松田阵平对此也有自己的一点想法,他不会同情罪犯,他只是觉得罪犯也是人有自己的想法。
只是犯罪,做错事情的人,不值得同情。
无论他们是为了什么遭遇了一切这样的事情导致他们变成了现在这样的人,这些都与其他人没有关系,当他们走上犯罪的道路那天起,他们就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制裁二字看似简单实际上未必,可当松田阵平看见降谷零,也就是波本的那一瞬间,他一下子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中热泪盈眶的感觉。
说起来也奇怪,一开始搜查这个房间的就是他,他记得自己能知道的一切情报,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可是直到他看见波本的那一瞬间。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个人,对方是个人。
这个房间是友人的房间,友人可能堕落了,也可能没有却百分百遍体鳞伤。
松田阵平第一次这么感谢过去的自己拼命往上爬。
他小心的四处转了转,想了想自己的朋友在这里的一切生活,小心的把自己的朋友情谊藏起来,做最后的祭奠。
然后他再次提出分手披上了马甲,带上了面具。
在最后的最后,也只是想,那只钢笔的碎末不会是降谷零用自己的职权保留的班长最后的遗物吧?
可惜班长没有死,班长的一切皆无人管就是为了引出对他们现役警察下手的这些罪犯,罪犯抓到了,班长也成功的升了,可是这些降谷零知道吗?
松田阵平苦涩的笑了笑,这是他留给自己的警校兄弟最后的一个笑。
随后他便是满心的恨意。
无论如何也要把罪犯全部捕捉!
打击犯罪!
而此时的波本自己看着他过去的记忆无悲无喜。
他对自己的一切都不太了解,就算看了有想要会心一笑的想法,那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就会被苦涩覆盖。
他不知道是自己苦涩,也不知道是自己在难过,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情绪,可他对自己的一切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波本安静的看了一会,忽然想起自己似乎没有整理自己记忆与一切的想法。
因为人总是盲目的,总有看不见的角度。
小时候的波本看不懂自己为什么明明就是霓虹人却被霓虹排斥,更是会被霓虹人欺凌,但现在他知道就是因为他和别人的长相有所不同。
过去的波本忙于工作看不清身边人的小心思,现在的波本全部都懂,也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到底拒绝了什么东西。
波本自己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不是高级omega所以才可以大胆的考警校,参与卧底。
所有找到自己灵魂伴侣的omega会出现一个二次升华的现象。
这个二次升华,并不会让人出现什么特别的不同,只是会让人类回归自己的灵魂本真,对自己的一切有更深的了解。
如果能举个例子是大概类似于随着生活的继续对人生有了更深的了解。
因为遇见的人少,更不会出现什么特别的情况,整个感觉就像感冒了一样。
也不会出现很大的疾病症状,感冒好了之后慢慢整个人就更清晰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对人生有了新的规划,新的想法。
然后因为信息素的相互引导导致两个人都会越来越好,所以会有夫妻合力,其力断金的说法。
整个人生好似找到一个好对象整个人都好了。
而那些遇见或者说找一个不合适自己的对象自己就会比较倒霉,整个人浑浑噩噩,没有目标感一样。
所以对于灵魂伴侣的存在,一直都是个谜,没有人没有人会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找到自己的灵魂伴侣。
期间有很多的传说但是很少有人能遇见,到了现代速食男女的时间更是很少有人知道这样的事情。
只有医学知道这可能是一种治疗疾病的方式专门用来记载,可是除了某些专项研究这些的专家也没有人会在意这些。
当然此时的波本是不知道这些的,医生没有告知他这些,一方面是因为医生不是专家,另一方面是因为医生是组织专门派来照顾他的对他的一切有完全的上报组织的权限,但是他自己未必有知情权。
他只知道这些都是他的记忆。
他就像一个拥有一个完整的糖罐,可是糖罐里只有一颗碎掉变成渣渣糖的小可怜一样。
他不知道自己该把最后的糖咽下去继续往前走,也不知自己应该把糖罐砸了,把让完整的糖变成渣渣糖的人付出代价。
然后去寻找新的糖。
他只知道全程可怜兮兮的守着自己的记忆。
盲目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随着记忆似乎有一瞬间的融合,整个意识中就像挂起了龙卷风一样。
他在下一秒醒来。
醒来后他觉得自己十分难受,他看了一眼自己躺着的地方,似乎很熟悉。
他看着自己曾经的居所,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的直觉告诉他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他迟疑的看着自己身上的体温表,以及自己身上未成动过的一切以及自己被安放的整整齐齐的行李箱。
似乎真的不是他的朋友,也是他的朋友都已经办了葬礼,死在了一次爆炸中。
波本冷下心来,再一次细致的打量这个派来照顾他的情报员。
能接触到他生活中的一切,以及所有他能接触到的情报,一切都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换句话说,这是一个基本上可以平替他的人,或许是之前能力上存在一定的空缺,也可能是整个情报实力上还是存在一定的差距。
就算波本这时候是个傻子也分得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了,他就像被组织中的其他所有情报员盯上无法自保的幼崽一样。
就算闹出巨大的动静也只是会吸引来更多的关注,直到他确实展示出自己客观存在的实力。
可是众所周知,这个客观实力并没有那么的好掌握,尤其是在他确实可能自身存在着问题的时候。
他不可能一下子突破所有界限一下子做出惊天大案,而其他的情况下情报员做出的事情与他相似,他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与之前持平。
想要彻底脱离组织或者彻底离开组织是不可能的。
就在波本自己深思熟虑的时候,他曾经的小伙伴松田阵平也十分的忧愁。
他主要是对波本的身份不清晰。
一方面是警方系统中完全没有了降谷零存在的痕迹,另一方面是安室透的身份做的太实。
松田阵平对自己的身份有了解,他自己的身份也是这种做法。
当然并不是说这些身份有什么问题,毕竟因为某些历史遗留问题,霓虹自身很多人都不登记户口,成年后考个驾照或者补办都可以。
难得是切实的学历信息,有很多人都以为偏远地区安插一个不存在的人相对来说比较容易。
但是事情不是这样的,很多偏远地区的学校可能整个学校就一个孩子,做饭阿姨是孩子的妈妈,或者保安大叔是孩子的爸爸。
这些地方有么有孩子大家都是有证据的,在老一辈口中,年轻一辈的口中,口口相传,客观存在的这么个人。
因此松田阵平对自己的朋友的存在产生了一定的质疑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