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个小时的火车颠簸,赫敏终于回到了伦敦这座繁华的城市。她告别了哈利和罗恩,回到了自己的家。
此刻,太阳依旧高悬在天空中,没有落下山头的迹象,估摸着这个时候,赫敏的父母应该还在忙碌的工作岗位上,没有下班回家。
果不其然,当赫敏用钥匙轻轻打开房门,步入家中的那一刻,她发现房子里空无一人。她环顾四周,只见家具摆设依旧如旧,但缺少了父母的身影和声音,显得有些冷清和寂寞。
赫敏静静地拎着行李,一步一步走上楼梯,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卧室。她疲惫不堪地将整个身体深深地埋进柔软的被子里,仿佛要将所有的疲惫和悲伤都一同掩藏。这段时间因为三强争霸赛的意外,以及伏地魔的蠢蠢欲动,她一直没有一个很好的睡眠。她的眼皮沉重得仿佛挂着千斤重担,每一次眨动都需要极大的努力。
以及,今日和威克多尔·克鲁姆的分别。
赫敏终究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尽管哈利和罗恩从不将她视为女生,她也自诩能够独当一面,然而离别的痛苦却像一把锐利的刀,无情地刺入她的心脏,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悲伤。她静静地躺在那里,任由温暖的被子将她紧紧包裹,试图用这份温暖来驱散内心的冰冷与孤寂。
想起这一学期里克鲁姆在图书馆的陪伴,圣诞舞会上的共舞,湖畔漫步时他脸上的笑容,以及在校医院那一吻,还有那离别时他越过熙攘的人群,悄悄塞给赫敏的那封信……
对了,那封信。
赫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从床上坐起,她将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仿佛要为自己筑起一道坚实的屏障。
赫敏小心翼翼地拆开了那封厚实的牛皮纸信封,信封是深褐色,显得古朴而庄重。独属于牛皮纸触感的粗糙而坚韧,仿佛能够承载起无尽的秘密和期待,信封口处微微散发着淡淡的油墨的香气。
是克鲁姆写的一封短短的信,写的很急,字迹有点飘,像是在路上临时写的,上面的内容主要是邀请赫敏暑假来保加利亚玩。两张长方形的纸片从信封里掉落,是两张机票——
时间是下周四。
看机票返程的时间,似乎是要在保加利亚玩一周左右。
赫敏低头忍不住笑出了声,这封信如同春风般拂去了她今日分别的忧伤。她或许应该想到的,克鲁姆不善言辞,但总是会在行动上有所表现。
这顿晚饭赫敏吃的有点心不在焉,她一直想着如何和父母开这个口。
"赫敏,你还好吗?"格兰杰夫人迟疑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她注意到赫敏几乎未动餐盘里的食物,只是手握刀叉,无意识地摆弄着那株无助的西蓝花。
"啊……其实也没什么。" 赫敏微微收回思绪,随后有些犹豫地说道:"只是,我有个来自保加利亚的同学,他邀请我暑假去保加利亚玩。"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
赫敏首次因为一位男子尝试欺骗父母,这让她感到有些不自在。她努力掩饰内心的慌乱,假装对桌上的苏格兰海鲜浓汤表现出浓厚的兴趣,拿起调羹为自己舀了一碗,随后便陷入了沉默。
格兰杰夫妇只把赫敏在霍格沃茨的同学邀请视为一次普通的游玩活动,并未过多关注。
“保加利亚吗?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去处。虽然距离有些远,但学生时代的友情弥足珍贵,能跟同学一起出游也是难得的机会。况且,我和你父亲工作繁忙,总是觉得对你的陪伴不够,你出去玩玩也是很好的选择。”
赫敏未曾料到父母会如此迅速地应允,这让她颇感惊讶,不由得抬头望向他们。父亲向她微微颔首,表示赞同,“赫敏,我觉得你母亲说得很有道理,路上记得要小心。”
“一定会的。”赫敏心里的重担终于卸下,她绽开了笑容,桌上那常见的饭菜似乎都变的可口了些。
而另一边——
威克多尔克鲁姆乘着德姆斯特朗笨重的大船回了学校,卡卡洛夫校长已然逃走,本该有的散学典礼也无疾而终。
“威克,你的东西。”波利阿科倚在寝室门口,将一堆信件递到克鲁姆手中。
“威克,你都不知道,寝室的窗台和门缝快堆满你的情书了。不愧是我们的大明星、我们德姆斯特朗的勇士,哪怕人不在学校,魅力也丝毫不减啊。”
波利亚科依旧保持着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仿佛霍格沃茨的半年时光并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你若是喜欢你可以收着,我可不喜欢这些东西。”
一封粉色封面的信件,其上点缀着醒目的大红色火漆印,经过几番小心的丢弃中露出了一个口子。紧接着,一个甜腻的女声悠扬地从信封中传出——
“威克多尔,你如阿尔卑斯山脉的积雪……”
不待那女声继续蔓延,克鲁姆轻轻一挥魔杖,那封信便即刻化为缕缕灰烬,飘散在空中。
波利阿科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戏谑地模仿道:“威克多尔,你就像那阿尔卑斯山脉的……”
次日,克鲁姆返回保加利亚时,意外地发现父母已经开始整理行李了。
他望着那些收拾妥当的包裹,心中涌起一股惊愕,不禁问道:“你们这是要准备去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