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回到房中,将堂屋中的情境一五一十回来禀报了。“好在父亲母亲不同意,我想到永嘉侯夫人那张脸就害怕。”叶栀静松了口气,仍然心有余悸。
叶芙宁却和叶观沁想法一致,她不断问着琥珀:“可是你们亲耳听到的,父亲要去向皇后娘娘请旨,将我嫁给靖王?”琥珀再三肯定。叶芙宁沉思了起来,心中五味杂陈。
“那我姐姐岂不是要去做靖王妾室了,靖王早就立了正妃了。”叶栀静顿时发现了问题。叶观沁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叶芙宁如此品貌,实在是可惜。
转眼间,叶观沁看到了叶芙宁的神情,忽然又明白了她的心意。如今之际,叶芙宁只有获得更高门第的求娶,才能绝了永嘉侯夫人的心思,偏偏那永嘉侯府站着镇北侯与康王,若是回绝的太狠,定要得罪了他们。眼下,获得皇后赐婚与皇家求娶,才是上上策。靖王时年二十七,性情端方温厚,早年娶了一位正妃。
嫁给靖王,虽然是侧妃,终究是进了皇族。朝中押宝靖王的不在少数,若是靖王夺得皇位,待立后封妃,又是一番洗牌。叶芙宁是温柔婉转之人,如藤萝系甲,嫁与靖王做侧妃这件事,她并不抗拒。与靖王也算是姑表之亲,少时也是玩耍过的表兄妹,对靖王的性情也有所了解。
叶观沁见叶栀静还是气咻咻的,便凑在她耳边分析了一番,叶栀静才想通了其中关窍:“那姐姐将来就是皇贵妃了?”“莫要议论立储之事。”叶观沁拉了她一下,叶栀静吐了吐舌头。叶芙宁面色微红,岂止是皇贵妃,有皇后娘娘在,到时候大封后宫定然不会亏待了她。叶芙宁不是贪慕荣华富贵的野心之人,却无比的乐天知命,让她嫁入高门做当家主母她也愿意,嫁与靖王做侧妃,将来成为后宫嫔妃她也愿意。她相信,父母总不会害她的。
彻夜难眠的一夜很快过去了,叶家都等的望眼欲穿,终于盼回了淳安帝的圣旨:赐叶芙宁为靖王侧妃。洛氏跪迎圣旨后欣慰不已:“可算了了一桩心事了。”没想到叶大伯说动了皇后,皇后又去向淳安帝请了旨意。洛氏很快就与叶夫人回了厢房说体己话,更兼要来了叶观沁的嫁妆单子,准备与叶夫人一起加急开始置办叶芙宁的嫁妆。
叶芙宁即将嫁入靖王府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与会稽,白妙盈与齐嫣然闻得也赶忙上门来祝贺,还带来了永嘉侯夫人在家大发脾气的秘闻。“原以为妹妹要越仪了,终究还是宁姐姐拔得头筹。”叶观沁也打趣了叶芙宁一番。众姐妹高高兴兴、七嘴八舌说着这桩婚事,因着叶家祖宅在会稽,叶芙宁便从叶府出嫁。
“听闻国公爷与国公夫人也获准从任上回来观礼。”白妙盈最是消息灵通:“宁姐姐的婚礼一定会很盛大。”齐嫣然猛然想到:“靖王的聘礼单子来了吗?宁姐姐就给我们开开眼吧。”叶芙宁笑意愈浓,终究是架不住众姐妹的好奇,唤百合拿来了聘礼单子。厚厚的折页中写满了奇珍异宝,众姐妹见识了天家富贵,都惊呼不已。“宁姐姐如今只是王妃,若是将来做了后妃,得是多么富贵煊赫呀。”白妙盈满眼的羡慕与感慨。
嬉笑间,站在一旁的苏宜晴触碰到了叶观沁的目光,淡然一笑。叶观沁顿悟,苏宜晴清醒异常,毫无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