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几乎整整一日时间的交缠,以至于导致姜挽抒这一觉直接昏睡睡到了第二日清晨不止。
他也有请过几个草原上的胡医为她诊断,其中千篇一律都是认为姜挽抒那一日是累坏了,
草原汉子不似中原男人,体格本就健硕高大,而他身边这位娇娇公主,自小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锦衣玉食那样养大,怎么可能受得住他一体力不同常人折腾的存在。
昏睡了一日也是对她来说也是实属正常。
胡医嘱咐他下次行事时不可再和这次一样时间长久,以这姑娘的体力,就算是忍不住了,一日之中,不过两次这才是正经之道。
周炎当时听了一脸黑线,抿唇瞧着床上的姑娘。
这样又有什么乐趣?
不过还好,至少姜挽抒的身子没有因此造成太大的过错。
由于前日与姜挽抒的一夜折腾,导致着她在昏睡中,夜幕来临时,周炎也是自觉许多,没再对其动手动脚,搂抱着身侧的姑娘沉沉睡去了。
因着今日是一年之中草原最盛大的节目之一,姜挽抒嫁入草原,也应当多走动熟悉环境,但又因他本性不愿让自己身边人操劳,他今日起了大早。
清晨的阳光带着点冷意堕入结白的帐子中,偌大的帐子里头,周炎正在一侧收拾着今日白拉姆节所要准备的东西。
他拾起放在桌上的蜡烛香宝,一支支放入所被精致编织的木篮之中。
小桌遥远的另一头就是被长木衣撑架起一身异族女子服饰,其下木椅上摆放着鲜艳而昂贵的玛瑙蓝红珠宝。
这是今日周炎为姜挽抒搭的衣饰配件,他问过阿姐,女子家最是爱这种色泽艳丽的玛瑙。
基于他因着姜挽抒的事情,对此必须得给她一个教训的原因,那日他在盛怒之下剥夺姜挽抒时就是同她说了他们日后会常待在草原。
草原上的汉子,一诺千金,从来不会食言。
于是他早就又领部落事情在身,后日开始就得上值。
周炎的手在触碰到已整洁无东西的桌面上,听见一身哼在他专门为那娇花准备的软床上方,回过头。
不经意间,他瞧见床上姑娘秀白的双腿垫在腿中柔软的锦被上微微摩挲着,她那双紧闭双眸秀美的峨眉上蹙着,宛如不太舒适的模样,周炎瞧着,他往前去靠近。
以胡医的诊断,他们说,今日姜挽抒应当会起。
所以男人现下手轻抚过姜挽抒摆放在锦被上的小手,试图将人叫醒。
男人的手冰冷,不似那手上抱着一床锦被姑娘的暖,极致的冰冷以及炙热的交叉,让此刻还在做噩梦的姜挽抒马上在惊骇的梦中跳了起来。
偌大的帐子里头,姜挽抒猛然一个起身,懵看四处陌生景象,意识到了什么,眼泪无声掉落。
晶莹的泪珠模糊了眼前,姜挽抒手抓着被男人胡乱套上的里衣,心痛难忍。
点点泪珠滴落于锦被之上,沾得大红锦被花心动荡,凌乱的记忆再次袭来,姜挽抒想要逃离,掀开身上盖过身体上半的绒被,不再忍受何直接在床边站起身来,
却不料两只腿还未站直,下一秒就跌落于地。
她狼狈地坐在地上,遥看四周一切。
其中离她就一屏风遮挡住距离十步的男人,在听见屏风后方的动静连忙赶过来。
大片绣草原高山风景图的屏风前处,男人的身影顺间落入她的眼帘。
周炎神色着急,大手搭在她的右臂下方,试图将人一把抱起,未料下一秒姜挽抒拍下他的手臂表示拒绝,直直让他不能再继续这事。
周炎怜惜她被他弄疼的身子,不再勉强,反而拿起床上绒被,手贴绒被下方,蹲下规规矩矩将绒被推前。
“你刚起身,身体还是虚弱,风寒了可就不好。”周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手在绒被下处,就算抱你也不是直接接触,你这样情况,应当再静等多一段时间,我抱你回床上好不好?”
他勉力学着中原公子翩翩模样,尝试用被手控制绒被的毛蹭蹭姜挽抒露出肌肤的皓白手腕,刹那间被她毫不留情推开。
她瞧着他,没有一句话语,一双秋水眸沾上湿漉雾气,带着无声的埋怨,紧紧盯着他。
他再次触碰,又被女人推开。他性子本是爆,再加上眼前姑娘这接二连三的狠拒,再拖下去她怕正是会风寒,也是开始不耐烦起来。
他沉下脸,干脆撇下手中绒被,长臂直接揽过她腰臀部两处,一把将人抱在床上,其中姜挽抒泪水涟涟,不可避免将泪沾在男人的粗臂上。
瞧着这眼泪,周炎就算是生气亦也难去发火,他拉过床上锦被一角,抽手往她身上团团盖去。
现下的她被他裹成了一个胖乎乎的大团子,让周炎不禁乐着。
“挽挽,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好像即将就要被人吃下,被人包得材料满充的香粽?”
周炎笑着,那双桃花眼眸稍弯。
姜挽抒不满足于周炎现下的反应,她试图想要掐死这个夺了她清白的男人,然也知自己能力有限,强硬忍下。
她抬头打量过男人的俊脸,生知这人吃软不吃硬。
不过是惹怒了她导致于让她日后不能居住在中原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人生漫漫,日后能逃跑的机会这么多,不止这么一件。
横竖不过是日后过得艰难一点,她也不是没有料到。
那些痛楚她也是当被狗咬了一口,自我疗伤过后随时间过去会慢慢治愈的。
只不过现下她是不太想理他了,她这朵娇贵的金花,从来都没有在一个人身上跌过这么大的跟头。
她不生气,但不代表她同意周炎的这个做法。
她气呼呼地一把拉开被男人围裹住的绒被,任自己衣裳单薄的身躯接触冰冷的凉风。
而这么做的后果自然是让转头去准备早点的周炎死死在她的身上定下眼珠。
周炎他捧着一碗热乎乎的羊乳茶走入帐中,在雾气腾腾的萦绕之中见姑娘一片薄色。
“来,将这羊乳茶喝下热热身子。”
草原上的冬日总是会比中原冷上许多,就如现在,就算是比外头草原汉子强壮上许多的周炎如今身上所穿的衣物也比之前多穿了几件。
于是在遇到姜挽抒她似乎不太爱卖乖的这种方式,撒娇似地褪下围在她身上的绒被的情况下,毫无疑问,周炎的脸色黑了下来。
他赶忙把手上捧着的羊乳茶放在床边一侧的小桌子上,再次拿过绒被强硬披上女人的臂弯。
姜挽抒蹙眉挣扎着男人的靠近,但毕竟男女力量悬殊,更何况周炎又是这草原上公认最为力大的猛汉,她哪能是他的对手?
等到姜挽抒觉察到这个本质后,也不再白费力气,反而安静下来,抬起矜贵的头颅,小脸萎着,不乐意去理。
然,这也导致着她如今已然稳稳落入周炎的身躯中,温香软玉在怀,周炎瞬间想起前日晚销魂的体验,又是将手摆放在她胸下三寸位置,跃跃欲试。
可又想着姜挽抒这一日来的无进食,还是自觉又拿起了桌上的羊乳茶,再次说道:“把这喝了。”
她还是没有回应周炎的话,也没有动身,只是静静坐在那儿。
他对她的耐心有限,在猜测起他下一秒的坚硬后,周炎嘴角上的笑越发愉悦。
在姜挽抒嫌弃男人傻笑时,周炎就着这个姿势弯下腰身,在一刻之内哆上姜挽抒的软唇,发出“啵”的一声。
姑娘的柔骨馨香萦绕在鼻前,让周炎不自觉将姜挽抒两手同箍紧在他轻易能够环过她腰身的手中,加深了唇上的这个吻。
向来学武长大的汉子,很能控制好自己手上的力度,即便在这越来越深湿吻他特意调情的程度上,亦也不能让他另一只手捧碗中的羊乳茶洒出。
直到女人实在喘不过气的前头,周炎方才放了她。
得到满足的男人心旷神怡,连同对待姜挽抒现今的态度好了起来。
只是姜挽抒不领情,在男人直勾勾的视线中毫不忌讳伸出手恶狠狠的擦过她那张被男人吻肿的粉唇,活生生嫌恶他是个吃人恶魔。
周炎不恼,反而复又将捧起的牛乳茶递到姜挽抒面前。
这次他扬唇,语气却是不容置疑,“喝下,要不然我来喂你。”
经历男女媲和的姜挽抒似乎一下就懂得周炎语种深意,顶着一张哭红眼眸的脸蛋审视男人的面情。
他那张带笑的眸中透过一丝肃气,以及一略而过的痴狂,让姜挽抒毫不怀疑她要是不喝下周炎递来的这一碗羊乳茶,他就真有可能会亲自喂她的样子,匆忙接过羊乳茶,品也不品,直接让其从口中入胃。
冬日的早晨有一碗烫乎乎的茶水入味确实让她的胃极大程度地暖下来,姜挽抒适才觉得身上的不适舒服起来一点。
周炎轻轻瞟眼姜挽抒的样子,心情很好,“早点听话不就好,也免得再受你那厌嫌的吻。”
他说话从来不对姜挽抒拐弯抹角,也知道她不喜欢他的靠近,言语还是一如既往的大大咧咧。
姜挽抒还是没有理他,连“哼”他一声也是没有。
周炎自觉无趣,收下姜挽抒端在手中喝光碗的羊乳茶,准备往外头走去去大帐里为姜挽抒准备吃食。
他清楚知道前日的姜挽抒是累坏了,于是一大早就去阿姐的家中抓上了一只羊杀宰在大帐里头,现在她醒来,他得乘着宰杀新鲜的时候连忙将其烤好,要不然,不新鲜可就不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