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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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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现用力扒开从森淮的手,遗憾地说:“我也帮不了你。”

不料被他翻身压在下面,拧干的湿毛巾掉在他手边,森淮醉眼朦胧盯着时现,情绪控制不住的激动。

“我、有话、对你说,我.......”

“你什么?

“我........喜欢、你。”

“呵呵,是吗?”时现拉下口罩,提醒他看清眼前的人是谁,眼底浮现一抹戏谑的神采:“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从森淮痴迷的看着时现秾丽的脸,半响怔怔地说:“在医院。”

时现面上波澜不惊,内心狂笑不止,居然有喜欢的人也不告诉他,酒后露馅了吧。

医院里除了病人,便是医生护士,以森淮的眼光,医生的概率更大些。

已经想好明天怎么捉弄他,时现继续以身试险深入情报,“那我叫什么名字?”

从森淮满脸涨得通红,眼底的炽热瞬间染上羞涩,这是时现想都想不出的表情。

只见他慢吞吞的轻声说:“——时现。”

“噗——”

时现差点没把老血喷出来。

先是被傅安当成他的心上人,现在竟被直男表白,这酒一定有问题!

时现还在反省他到底错在哪,从森淮已经用毛巾缠住他双腕将其摁在他头顶,时现休闲衬衣露出雪白的锁骨,森淮见了忍不住吞咽。

伸手去解时现衬衣纽扣,一双杏眼蓄满不知压抑多久的欲望之火。

“你提出的三不原则,从森淮!你都给我忘了吗?”时现试图叫醒喝醉的人。

森淮偏头垂下,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想三不原则,但他呼出灼热的气息和浓烈的酒味,令时现又热又晕。

他好像失去理智,一点点越来越靠近。

时现没想到他教的学生竟然对他有了非分之想,到底错哪了?

真想抬腿踢他要害,又怕真给他踢坏了。

左右避不开,时现在心里“草”了起来。

千钧一发,时现身上的人突然腾空而起。

睁大眼睛一看——傅安?

时现走后,傅安有点意识就找人,跌跌撞撞在房间没找到人,便扶着栏杆下楼。

他就知道时现会丢下他来找从森淮,他们约好在二楼,因为他占了房间,所以时现主动下楼赴约。

但画面依然超出他的接受范围,不,关于时现,他就没有能接受的范围值。

两个人都衣衫不整,酒后乱|性是有道理的。

傅安一把提起从森淮,目视衣领翻乱的时现,像扔兔子一样愤怒地将从森淮扔出去。

从撞击声中都感受到森淮有多痛。

时现只有在电视里看到过穿着白衬衣套西装打着领带,还能拳脚自如无人能敌的酷逼。

被他不管不顾抱起走向二楼。

留下被甩在衣柜边的森淮,他脸上一阵痛苦表情,倒在地上眨眼昏睡过去。

强势的傅安眼神里流露出一股正夫的怨气,质问时现:“为什么找他不找我?”

“什么?”时现没搞懂,望着他,担心他把自己也扔出去,抓紧他的西装,又抓紧自己被森淮解开的衣领。

没想到他酒精过敏来势汹汹,去也去的快,难怪王绥撒手不管。

“你放我下来。”时现隔着西装都还感觉他身上的热气,“他是我助理还是我合伙人,我不管他难道来管你?”

傅安不说话走进房间反脚踹了门。

进房间傅安还是把时现扔了,扔在了床上。

傅安漆黑的眸子燃烧着怒意,竟也因为抱他上楼而气喘。

说话也变得气重:“我收回不过问对方私生活的话,对于私生活乱套会让我心情变坏,控制不住就会拿人发泄,你心疼也来不及了。”

“刚好点又想耍流氓,你还有.....”

时现还没说完,傅安突然毫无征兆倒在他身边,一动不动。

床垫的震动令时现心上一紧,再看手环,方才想起他不能感应到傅安,翻身去看他。

用手轻轻碰他额头,好烫,会不会被烧坏了?看样子他的酒精过敏正在势头。

“醒醒。”

好一会,傅安才缓缓睁开一眼,又闭上,只伸手试图拉掉自己的领带。

时现明白他是喘不过气了,连忙帮他解开领带和衬衣纽扣。

刚刚不是还很拽吗,一副天生反骨。

正腹诽着突然被傅安拉了一把,时现倾身而下,唇擦过他的脸,仿佛擦出一道电光石火。

半响,却没有下文。

原来被他无意识拉了一把。

时现咬唇握拳,真想揍人。

“不叫医生怎么去皇山?你出了事我怎么办,呼吸锁和手环只有你能解开,你的TN老师到底死没死我不知道,但我还不想跟着你去殉情当一个无辜的电灯泡。”

不知道傅安听没听进去,他只是突然撑起身来抱住时现。

而时现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他的拥抱,反倒被他扑到,后背伤.....

他的睫毛在时现脸上轻颤,他在时现耳边声音低的像和情人呢喃:“不,我的医生、是你。”

“你就不怕烧坏?”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我看现在已经在烧坏的路上。”

眼前的傅安,仿佛被火热的欲望撕掉沉稳禁欲的伪装,就连他的垂落的睫毛都带着霸道告诉时现,他此刻多想占有他,吞噬他。

“帮我!”

这语气不是在求他,是讨要,强硬的讨要!

“什么?”

时现的手被他带着游离,方觉自己什么时候也跟着他发热。

很快触及到危险至极的山丘,时现惊慌收手,心跳如雷鼓敲响,傅安淡淡的草木香混在彼此的酒气里,方寸之间暧昧无限扩大。

只觉被火焰重重包围,在时墨的记忆里,浮现过很多缱绻缠绵的画面,上辈子为了学习为了生活,就没破过戒,也没人值得他献身。

重生在这具身体里,他能泾渭分明,时墨是时墨,他是他,那些纵欲他不会碰。

但并不表示他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但凡正常,就会有需求。

傅安现在想找人发泄,时现不想就这么不清不楚为人服务。

“没关系。”

傅安忽地抬头,脸上已经完全看不到怒气,眼露温顺,定又把他当成老师。

他替时现扣上纽扣整理衣领,又拉过时现的手仿若稀世珍宝握在手心。

“那我可以抱着你睡吗?”

他望过来的眼神里,再也不见撕咬的压迫感。

那一双黑眸眨也不眨地望着时现,眸中隐隐闪烁着渴望、期待、温顺,长睫微微颤动,光芒流转。

这哪里像在求他,更像是换一种方式引诱他。

时现只觉心弦被狠狠地拨了一下,这些天以来,一度想得到他的吻是想让这具不堪的身体变强,想把他拖进深渊弄脏。

也只是,想想而已。

想问他到底知不知道在看谁,在叫谁帮忙。

转念一想,何必自取其辱。

森淮是真醉,傅安就不好说,他太狡猾,太会懂得隐藏自己。

能让一头凶悍的狼变成温顺的羊,他的老师可真有两下。

羊的眼神里开始藏不住欲望,带着灼热将时现的心点燃。

时现反手拿起一个枕头塞进两人胸膛之间,“不行!”

傅安垂下眼睫,看着阻碍他们的障碍物,黯然神伤,仿佛一只被抛弃的小绵羊,无助、可怜。

这些只会在弱者身上看到的表情,竟然也会出现在傅安脸上。

已经判断不出哪一个才是真正的傅安。

但比起他的强悍倨傲,时现更在意眼前可怜无助的傅安。

谁知傅安抓住枕头,发泄般砸在墙上,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悬在眼睑,似落非落,饱受委屈。

他们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有他在时现还能睡的踏实,在震撼中被迫妥协。

时现淡淡安抚他:“只要你听话,就让你抱。”

那双还挂着泪珠的黑眸顿时发亮,小可怜转眼就温顺地躺下,默默地等待时现。

他那纠缠的眼神,让面上平静的时现肺都要气炸了。

夜深人静,时现耳边传来傅安迷迷糊糊的颤声呓语:“老师.........别走。”

紧跟着他不安的躁动,时现心都跳到嗓子眼,快无法呼吸。

“停,别动。”时现沉声命令。

暗流涌动瞬间凝滞,时现的命令起到作用。

仅仅片刻,睿智冷傲的人仿佛被湿热融化、淬炼,不管不顾动手动脚。

时现跟着他出了一身汗,“停”字对他已经免疫,再放任不管真出了问题,呼吸锁岂不是要绑一辈子?

只是边缘性|行为,救人要紧。

时现做出这个决定不亚于当初傅安面对要吻尸的窘辱。

——

早上,青瓦披上霞衣。

一缕暖光折射进玻璃窗户,落在床头瓷白光滑的肩头,上面绯色牙印更加鲜艳生动。

床上凌乱不堪,衣裤扔的到处都是,暧昧春色在天光下不减反增。

当一回替身就被人又啃又咬,时现醒来只觉身上隐隐作痛,无精打采走进卫生间。

镜子里,看着傅安留给他那一道道红痕,将羞辱推到极致。

助人为乐是要付出代价的!

洗漱后,穿上灰色高领休闲衬衣,把所有的羞辱都藏进裁剪精良质地考究的面料,随意套了一件黑色长外套,这才怏怏不乐走下楼。

傅安,森淮,都在厨房,一声不吭各做各的做早餐。

时现双手环抱,斜靠在门框上,这两货怎么感觉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还是说爆发前的沉默?

“起来了?”傅安受过特殊训练,听力非同寻常,早听到他的下楼声。却只问人不拿眼看人。

从森淮听到声音,转眼看到修长的身影立在门口,背光的脸庞雪白无暇,眉目墨黑,红唇生动。

仅仅一眼,从森淮慌忙垂下眼眸,下颌线紧绷,不敢再乱看。

“时少,来点包子?”

“嗯,”时现尾音拉得很长,瞧着森淮,杏眼微肿,也不见小梨涡。

到现在时现都认为,昨夜酒后胡来的直男从森淮是被憋坏了。

时现对包子不感兴趣,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瞟一眼。

冷声问:“酒都醒了?你们都........”

“没事。”

森淮连忙回答,傅安又恢复他沉稳冷傲的气质,不高兴就不理人。

好像昨夜比酒只是一场集体梦。

时现想对森淮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都长本事了,三不原则忘的干干净净,临到嘴边:“辛苦了。”

不待森淮琢磨,时现走到傅安身边,他正在煎蛋。

依旧是白衬衣套西装,只是衬衣变成高领,脖子上的伤口仍然没全遮住,勾起时现对昨夜的回忆,脸上微微发热。

“我有这么好看吗?”傅安突然问,嗓音沙哑,鼻音很重,一听就是病人。

一米九几的身高站在厨房,并没有因为系着格子围裙而降低他的矜贵气质,相反,用心做早餐的他更有居家魅力。

——的确好看。

时现目光流转淡如水墨,“难以想象傅总也会起早做饭?是做给你的队友?”

鸡蛋的颜色流状包括火候,绝对一绝,洒上葱花摆上菠菜胡萝卜,他就像煎出了一份艺术,时现欣赏的同时就想咬进嘴里。

“嗯。”傅安只用眼角余光瞟了一眼时现,“队友来的刚合适。”

“你是说我?”时现左右环顾。

“明知故问。”

对视间,那份藏不住的炽热连忙闪躲,时现抿唇,都知道彼此不会轻易冰释前嫌。

即便心里有再多话想问对方,却始终没人开口打破这份突然又融洽的氛围。

瞅了一眼墙上挂的时钟,今天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不管寻找王子的殿下什么时候发来地址,去皇山是必不可少,森淮已经把他需要出面的工作,都挪到今天。

接着就是繁忙的交接,与不同的人签定和委婉的拒绝等等,总之能完成的都尽量搞定,剩下的就留给森淮接手。

被傅安上了呼吸锁后,时现就问过森淮要不要入股。毕竟未来是个未知数。

所有的狂风凶浪在工作忙碌中一点点消退。

消不退的是时现异于常人的容色,引来大量记者粉丝围堵。

多次被问到什么时候再出新作和吻尸直播,时现都以身体欠佳为由,短时间不会再有新作。

至于直播吻尸就要问傅氏集团的总裁傅安。

而矜贵睿智、身负重担的傅安,身着休闲装带着黑色口罩、帽子、墨镜,就坐在他们身后大厅沙发上,装模作样读着别人家的公司宣传,假装得像个间谍,眼底时不时偷窥着被围堵的时现。

手环上的屏显都被他频繁的看到无语。

傅安,说你什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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