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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红玛利亚是当真了还是只以为我在开玩笑,应该是开玩笑吧,一定是开玩笑吧。我把被【=口=】的表情刷屏的毛玻璃心清了清,告诉自己玩笑而已不用捉鸡要保持平常心。
本来还想问她种族不同怎么做小伙伴的,可是这么一来她肯定会奇怪我怎么知道咱俩种族不同?,继而发现我是个猎人。让一只吸血鬼和猎人交朋友显然不大可能,可我蛮想和她交朋友的,一是她比较萌,二是她快及腰的长发比较萌。
可能是在黑主学院呆久了,三观也向着黑主先生的方向发展,我居然又找回了刚开始的感觉。
我觉得吸血鬼和人类其实蛮像的。
告别红玛利亚,我就回日间部了。果不其然又看到结城洋子在和锥生一缕说话。结城洋子最近有点奇怪,都不怎么主动找我说话,一有时间就找锥生一缕那家伙聊天。我常常在不经意间瞄到结城洋子对着锥生一缕愣愣地出神,就连上课时间也是。
班花这是要被攻略掉的节奏啊(Д)
锥生一缕不仅勾搭了我家班花,还顺带吸引的咱班草。听优姬说,零最近很不对,他上课时看起来在睡觉,但其实是在偷偷观察锥生一缕。
要不是锥生一缕人长得帅气性格又好,大概会被列为全班的公敌吧。我羡慕嫉妒恨地想。
不过,劳资也勾搭了他喜欢的妹纸啊,玛利亚说和我在一起很愉快呢,这么一想瞬间神清气爽了有木有!
可是想想班花我瞬间就不爽了。结城洋子这个从小男友成群的大美女居然会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为锥生一缕出神和脸红,她和他在我没注意的时候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我不清楚的事,而我永远也无法参与进去。顿时我就好心酸呐,有种好(基)友被抢走的感觉嘤qwq
见了红玛利亚以后我突然间反应过来一件事——锥生一缕那本该在地底下躺平平的人不知用了什么书法一改瘦弱体质,还和吸血鬼有勾搭,他对红玛利亚说话时声音那么温柔,真爱妥妥的,结城洋子要真和锥生一缕在一起绝笔是要遭殃的节奏。
为了结城洋子着想,身为好基友的我就算要扮演恶毒女配也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可是当我压低声音问结城洋子“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锥生一缕同学了吧?”的时候,结城洋子却急急地反驳了我。
“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呢,小凑你脑洞太大了辣!一缕同学和我只是普通朋友,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结城洋子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这么对我说道。
我松了口气,毕竟不管是电灯泡还是恶毒女配我都还没做好扮演的准备。结城洋子对锥生一缕只有普通朋友的感情,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她来说都是最好的情况。
然而我果然还是太天真了,当时竟忽略了世界上有种口嫌体正直的人。而我家班花,正好就是这种人。
此后,结城洋子和锥生一缕关系依旧很好,我虽然心里不太舒服,但也不好硬生生地叫他俩友尽,毕竟一个人可以有很多朋友,但遇到真正知心的朋友却是一件难事。
结城洋子认识锥生一缕的时间越长,他们的关系就越好。
我和结城洋子呆在一起的时间少了不少,想找优姬玩,优姬现在最好的朋友又是和我不大熟的文静妹纸若叶沙赖。我在班上普通朋友蛮多,课间说个话没问题,但总有落单的时候。
我突然觉得很孤单。
这种感觉来得可矫情,但我特么就是摆脱不了。我也许有点生结城洋子的气,可一被她漂亮的眼睛注视着我就没办法当着她的面气起来了,顶多看着她和锥生一缕说说笑笑的时候抠抠心窝子挠挠墙。好吧,她忽略我,我也不插手她和锥生一缕之间的事。
劳资自个玩去。
或许我和结城洋子的友谊会就这么淡下去吧。我伤心地想着。然后劝自己,怕什么,结成洋子在班里的朋友和我比起来简直就是个渣渣,咱俩不做朋友了,吃亏的绝对是结城洋子。
可是结成洋子出事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揣着一颗因为捉鸡而砰砰直跳的毛玻璃心,屁颠屁颠地跑到了她身边。
那天我依旧一个人捧着本题集,找了个光照充足且十米之内无人打扰的地方训练我捉鸡的数学,正做到伤心梗塞处,忽然面前刷地略过一阵风。
我奇怪地抬起头来,就看见一个男生抱着一个女生狂奔。这两个人乍一看都有点眼熟,男生一头银色碎发,女生长发飘飘。我忙放下题集定睛一看,发现那不是锥生一缕和结城洋子吗。
结成洋子看起来不大好,我把题集和笔一扔抬腿就想要追上去,可锥生一缕跑得嗨特么快,等我气喘吁吁地追上他们时,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并停下来了。
他们的目的地就是医务室。
我不知道结城洋子出了什么问题,捉鸡地跑到锥生一缕旁边想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然后一股吸血鬼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惊讶地往锥生一缕的脸上看去,发现他脸上平静无波,一点儿也没有好友出事时该有的捉鸡的神色。我又扫了下他脑后,刚刚我居然没注意,以为和结城洋子一起的一定是锥生一缕,现在才发现他的头发上没有系铃铛。
我顿时就愧疚了。原来这货不是锥生一缕,而是零,亏我还和锥生零还有点儿交情,居然把他和锥生一缕弄混。
我没时间愧疚太久。结城洋子被安置在医务室的床上昏迷不醒,医务室的老师在给她做检查。
我拉拉锥生零,语速忒快地问道:“洋子她怎么了怎么了?”
我是真的蛮着急的。
“我不知道,她突然间就昏倒了。”锥生零说着看了看我的脸色,大概是我表现得太慌张了,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说道,“别担心,应该没事的。”
“都昏倒了还说没事,谁相信啊!”
我脑子一热想都没想就把这句话咆哮了出来,喊完我就后悔了,锥生零好心安慰我,我居然还对着他吼,这么伤人简直该打。
锥生零没有打我,他只是惊讶地看了我一眼,说:“冷静点,你现在着急也没用。”
他说得对。
我擦了下额头上的汗,在医务室里面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等校医检查完再好好跩着问话。
锥生零在我旁边坐下来,慢慢平复自己的呼吸,我也学着他把自己的呼吸平复下来。着急的时候有个人在旁边陪着蛮暖的,我稍微安下心来。
“对不起,我不想对你那么凶的。”差不多平静下来以后我一眨不眨地盯着地板,对锥生零做了看起来不怎么诚恳的道歉。也不知道我们还能愉快地玩耍么。
锥生零“嗯”了一声,大概是原谅我了。
于是我继续说道:“谢谢你把洋子送过来。”
“我是风纪委员。”言下之意就是,这是他的责任。也对,可我还是得谢谢他。
我现在才发觉洋子对我来说真的蛮重要的。一想到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昏倒,我就心急如焚。
这时校医终于说话了,他一边往结城洋子手腕上扎针头一边转头告诉我们结城洋子没啥大问题,就是贫血,打几针葡萄糖就没事了。我刚放下心,见他这么自信整个人都看得心惊胆战就怕他一个没注意把针给扎歪掉,忙叫他看着针。
“哈伊哈伊。”校医把头转回去把针扎好,然后就写了假条塞我手里催我们离开。
“这同学大概还得躺会儿,离下课有一会儿了你们赶紧的回教室准备上课,免得到时候迟到了班主任又把责任怪在校医头上。”
于是我就这样被校医赶了出去,锥生零紧跟着我出来。
回班级的路上我还有些后怕,同时暗自决定每天给结城洋子喂点红枣红糖什么的补补血。突然走在前面的锥生零朝我侧了侧头。
“你那么担心她?”
我愣了下,然后点点头。锥生零大概很奇怪我和结城洋子才同桌没多久就这么把她看得这么重要,我心情好,就坦然给他解释了一番。
“洋子她是我老乡啊。你还不知道吧,我家乡出事了,所以我当初才跟着姐姐来投奔黑主先生的,没想到这么久以后居然遇到了洋子。拥有共同遭遇的人,彼此之间会产生一种依赖感是很正常的事。”
我想起优姬说零上课是用睡觉打掩饰偷看锥生一缕的事,又嘴欠地补充道:“就像你和一缕同学隔了好久又重新相遇的感觉是一个道理。即使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还是会担心一缕同学,会忍不住关注他,希望他好好的。”
零的脚步顿了顿。
“你想多了,我和你不一样,别随便揣摩别人的心思。”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不爽,我还真是嘴欠诶,嘴巴欠抽qwq
零加快步伐往班级走去,把我甩在后面。他大概是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