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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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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耿佳的重点落在两人巧遇,甚至在组局之前,可谓缘分:【你不会还是见到他就躲吧。】

徐从心确实见到窦经纬就躲,躲给裁判梁维看,怕他误会,误会她的一心一意。窦经纬越挫越勇,是浇不灭的火,而徐从心作为兜在网里的鱼儿,早晚会熟,哪怕以一种不妥帖的温度。

梁维欣赏美人,而搅进兄弟关系的美人,变成古典里的七步诗,于他有害无利。

对于这段从根部长歪的关系,徐从心试图拯救过,结果是没有结果。

真心瞬息万变,曾在某一刻相合,该知足。徐从心抓不住梁维的真心,不变的只有她,要想拥有永恒,只能等待幸运降临。

单休日后,徐从心被安排去培训会。

地点在业内某头部出版社,文学类书籍为主。徐从心签完退,打算找地方吃饭,回书房上晚班。她随人潮搭电梯下楼,期间梯门打开,窦经纬穿衬衫立在外头。

窦经纬明显愣住:“你在这边干什么。”他捏着出版社工卡,赶忙跟身后一群同事挥别:“你们先忙去,我遇到老同学了,跟人聊聊。”随即拦住欲关的门,挤到徐从心旁边。

电梯内人不少,气氛安静,两人被迫肩挨肩,窦经纬复问:“你到这边干什么。”

他的目光沿头顶一直滑到颈侧,徐从心缩缩肩,紧住怀里的培训册:“运营培训。”

“我在这上班,真巧,”窦经纬朝另一只手拍拍工卡,“走,楼底有咖啡吧,请你喝一杯。”

两人到角落沙发落座,窦经纬熟练翻开菜单,给徐从心推荐风味拿铁,还有能填饱肚子的鸡肉意面。

付完款,徐从心翻宣传单,听窦经纬分享他的入职经历。窦经纬临毕业考了一年公务员,没上岸,准备背水一战杨城税务局的时候,先前顺手参加的出版社笔试来了消息,他拿第一。那段日子,所有人都在催签三方,他情绪极差,久违的肯定让信心倍增,连续拿下面试第一。

法务工作难度不高,薪资水平也一般,出版社早无编制可言,他抓住校招尾巴,图的帮解决户口。

徐从心用叉子搅上意面:“这么想来杨城?”

“投奔大本营啊,”窦经纬促狭道,“跟你一样。”

徐从心忽视他话里调侃:“我妈在杨城工作,我当然要回来。”

“哦,”窦经纬喝了口冰饮,“你不是喜欢过梁维吗?所以跟过来。”

徐从心停手,抬脸瞧窦经纬。他倒像没别的意思,迅速舀起汤汁,勺进嘴里,饿极了的模样。

徐从心警惕:“谁跟你说我喜欢梁维。”

“猜没猜对?我自己看出来的,”窦经纬的勺子兜到碗边,幸灾乐祸,“怎么样,看他跟贺耿佳甜蜜,难过多还是后悔多。”

当年窦经纬告白后,徐从心很快退出社团,走得干干脆脆。

窦经纬被拂了面子,哭笑不得,在社团内撑高胸口装不在意,私下里冷了徐从心几周。徐从心过的愈发自在,自在到快将他遗忘,激起他的不忿,又开始伺机与她相处。

一开始,窦经纬没注意到梁维这号角色。

梁维人帅,走得近的女生数也数不清楚,但在窦经纬的故事里,他是听众,是小角色。每每在宿舍说起徐从心,比起泼冷水那几位,梁维总事不关己地附和。

学校啦啦操比赛,徐从心被学院抽去表演。社团挂在校体育部下,梁维也到现场帮忙,二人久未同场,窦经纬毫无察觉,迎上去打招呼,只觉得徐从心注意力比平时更不集中。

比赛日恰是梁维生日,干完活,宿舍约了聚餐。

窦经纬找徐从心道别,半天不见人,拐到体育馆背面,找到一段银闪闪的纱角,像美人鱼的尾巴。那是徐从心比赛穿的裙子。

窦经纬踢到外卖的蛋糕袋,后觉地站定。徐从心单独把梁维叫出来,给人庆祝生日。

徐从心背着手,跟梁维说:“闭眼。”

梁维有犹豫,他不合适久留,但依样闭上了眼:“徐从心,你别耍花招。”

徐从心静了几秒,无视两人间渐渐回落的气氛,视线流连,珍重地保存眼前影像。

梁维歪头质问,试图动动眼皮,徐从心训他:“你闭眼!”

这么一句后,两人都笑出声。徐从心踮脚,在梁维额头印上一吻,趁对方反应前,抹了把凉凉的奶油到他面颊:“生日快乐,蛋糕送给你的脸先吃。”

不可否认,梁维面前的徐从心很鲜活。窦经纬甚少反思他的生活,那天后,他脑袋不断回放以前的画面,并将罪名安在徐从心头上。

他被玩弄了。明明是一份诚挚的感情,却因为打扰了徐从心的喜欢,而变得不堪,这没道理。

一直到梁维跟贺耿佳在一起,窦经纬才抛却猜忌。

他当真是云淡风轻,诚心祝福,但徐从心的没事模样,在他那儿是报应。

徐从心打断窦经纬的笑:“我后悔什么?难过什么?别以为自己神通广大,张嘴就来,从昨天到现在,你有说过哪一句对的?”

“我吗?你确定?”窦经纬指尖朝向自己:“我周末要跟梁维吃饭,还有几个连大的校友,哦,当然还有贺耿佳,你来不来。”

“不来,”徐从心摊手,“我们还有必要坐在一起吃饭吗。”

窦经纬咧唇笑,不拒绝:“美女赏脸的话,我怎么都愿意。”

徐从心又搅了一叉子面,平缓语调:“先加个好友?”

窦经纬挑眼:“好啊。”他递二维码出去,话未脱口,徐从心夺走手机,几下翻进相册删照片。窦经纬愣愣等徐从心把手机归还,心下时隔几年泛起涟漪,安静的女生果然埋藏千张百张牌面,而他总摸到最不寻常的大王。

“你不是学法的吗?不知道肖像权?”徐从心拎包,绕过沙发,“走了,谢谢你请客。”

中午一耽误,徐从心压点到书房打卡。

搭班的郑小早为销售指标愁破头,经过徐从心和周娜的指点,成天镇守水吧,推销价格低的几款套餐。大家知晓她压力大,也不争抢,等郑小早售出套餐再去站收银。

季筱词穿衬衫半裙,比平日更正式的装束,进书房直奔水吧。途经蹲在地面换陈列的徐从心,顿步:“你过来,帮我结账。”

郑小早拘着双手,与徐从心对视,在徐从心安慰的眼神里换去巡店。

季筱词要一杯热拿铁,徐从心打好奶泡,对方抱臂在玻璃橱窗外打量:“会拉花吗。”

“您需要是吗。”徐从心见她点头,画了个简单的爱心。

“不错,”季筱词没要盖子,接过杯子打量,“集团咖啡师没这个要求吧。”

徐从心:“我自己感兴趣,学了一下,平时店里出品不要求拉花。”

季筱词就着吧台啜饮,指尖敲在杯壁,半晌抬头问:“周五有空吗。”

徐从心僵硬地笑:“嗯?”

“具体时间是周五晚上,六点开始。”季筱词从包里掏出邀请函,一个私人聚会,受邀人写着她的名字:“拿着这个去,不会花你一分钱。”

“……这不合适,就算我白吃白拿……也不太合适。”徐从心推拒,明晃晃的鸿门宴,赶鸭子上架这一点,魏斯捷跟季筱词挺像的。

“我爸的乔迁宴,我同意,就是他同意,”季筱词将邀请函压到杯底,“不客气。”

周五晚,徐从心出发樽浩酒店。

她内心无甚纠结,多是紧张。在季筱词眼里,她肯定够不上正面评价,接季筱词的招,至少是去樽浩白捡一顿。而魏斯捷,她不打算告诉他,让季筱词记住她,不是他造成的吗?徐从心管他到底在想什么。

宴会在顶层,徐从心步出电梯,侍应生擦肩而过,端着酒,一位短袖上衣的年轻男人迅速顺走托盘。

从厅里的起哄声,徐从心听出他叫章呈阳,取红酒是为了表演,用花哨的动作撬开木塞,迎得满圈喝彩。

魏斯捷坐在桌边,面上盈着淡笑,拂走溅过来的酒渍。他没带帽子,章呈阳俯身攀他椅背,要往面前的杯子倒酒。魏斯捷避开章呈阳,接过酒灌入一旁醒酒的容器,唤服务生来清洁桌面。

徐从心取了块蛋糕,背过身,面朝长桌,避免跟魏斯捷打上照面。

厅内最热闹的显然是这群人,笑闹完,转场隔间的台球桌。透过茶色的玻璃隔断,徐从心浅抿一口香槟,见魏斯捷挑了球杆,掂在掌心,章呈阳跟身旁几位朋友有着超乎寻常的激情,上前勾低魏斯捷脖颈,让他开球。

徐从心皱眉,去数他们剩下的空酒瓶,喝了不少。她疑心章呈阳酒醉,闹事心起,但魏斯捷平静地揭过,不动声色退开几步,搭手运杆。

“长的跟他妈真像,”隔桌而立的人在讨论魏斯捷,“以前还没那么像,久了见,眉眼一模一样。”

“你见过他妈?”

“我算算……他们前年年中搬走的,你来的时候,那房子已经拿去法院打官司了,加上里面那些画啊瓶啊古董桌啊,估计都不够赔。”

徐从心挑挑眉,挪开脚步,手里酒液一饮而尽,到桌尾归还空杯。与想象有些出入,不论季筱词意图劝退,或是降她自尊,都料错了。徐从心有意挑衅,无意窥私,她对魏斯捷没有任何期待,故而谈不上失望,知道再多秘辛,只会给两人平添尴尬。

此地不宜久留。徐从心找侍应生要来自己的包,一个侧身,发现魏斯捷倚在隔断边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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